部落格

小小社工的大大世界

文/賴姳君

  鬧鐘鈴聲又在催促我趕快起床,在這寒冷潮濕的清晨,窗外還飄著裊裊的霧氣,有誰願意心甘情願的離開溫暖的被窩啊?但是在新竹市「修德康復之家」上班,卻可以讓我隨時充滿了元氣,隨時不懈向前衝。說起來也沒什麼秘訣,居民的純與真,就是支持我可以帶著輕快腳步上班的動力。

  光哥是機構彪悍的守門大將,每天都是請他替懶惰的我開門,為了認同他的認真,我都以真摯的感謝來鼓勵他的盡忠職守,但是緬靦的光哥總是酷酷的沒什麼回應。突然有一天,他終於笑著對我緩緩的說出「不—客—氣」,哇!那感覺好像是受到天使的加持。在這段日子的努力下,終於打進了他的心房,讓他接受了我這個新來客。

家屬座談會總是高朋滿座。

我們的桃花源——精神復健園區

文/儲虹芸

  「修德康復之家」草創於1999年。原本是因為顧問醫師林正修於醫院的精神科病房中,看見許多病友必須出院,卻又無法立刻回到職場或家庭,甚至有些家人根本不願讓他們回家。這些病友在出院後,沒有得到妥善的復健治療及持續服用藥物,很快的就因為病情復發再度回到醫院,除了讓病患的各項功能更加退化外,也增加了社會的成本。所以在林醫師提出構想後,林醫師的雙親就號召熱心的親友,一起出錢出力,經過四方奔走及各界善心朋友的幫忙,在各種挫折中摸索,歷經兩年的時間,終於創立修德康復之家。

精神復健園區一角,仁草咖啡坊所在位置。

上帝挑中的人選

文/李淑華

  青春是一段神采飛揚的年紀,洋溢著屬於青春年華的快樂與悲傷,但是我的青春歲月在19歲之後,卻多了一份身體病痛的折磨,一股莫名且難以預期的疼痛,就這樣陪著我走向未來的春夏秋冬。

  當我在同學的熱情慶生下,興奮地吹完19歲的生日蠟燭的第二天,突然覺得全身不舒服。開始是癢,接著是痛,而這種疼痛在短短的四個月內,就在我的身體各部位輪流走了一次。

  為什麼自己身體會突然痛了起來?走遍台北市的各大醫院,醫生一直無法給個答案。直到第二次病發,經由核子共振器的檢查之下,才證實我得了罕見疾病中的「多發性硬化症」。

  得知自己罹患多發性硬化症的當下,我震驚不已。但自小便有宗教信仰,我從沒問過為什麼自己會得這個病,反而以一種坦然釋懷的態度去面對,認為是上帝在挑選一個可以承擔、接受一些苦難磨練的人,也許祂覺得我可以、我夠格,所以要我來承受這樣一個困境,或者是在這困境裡面做一些努力。我想,我是被上帝挑中的人選。

勇敢的走下去,是我們唯一的路

文/吳登良

  溫暖的2006年5月初,春暖花開、微風徐來,在「中華民國多發性硬化症協會」巫忠興秘書長用心安排之下,我們見到遠從桃園來拜訪本會的昱莛小姐。初見面時,昱莛展現燦爛的笑容與幽默的談話,很難想像她曾經有一段對抗「多發性硬化症」病魔的心酸過程。對於這位小女孩的樂觀及處事,我們都留下深刻的印象。昱莛更希望透過自己的親身經歷,來告訴病友們絕對不要放棄自己,要勇敢的走下去。

  多發性硬化症是位千面女郎,病情千變萬化,完全是我們無法掌控的,只能任由它主掌病情的好與壞、生命的長與短。但你可以選擇勇敢面對、樂觀看待,讓生命寬度更廣。多發性硬化症協會成立以來,常有令人動容、心酸的故事,讓每一位病友在面對挫折時,更能勇敢以對,透過會刊進而分享更多感人的故事。

我們的中途照護之家

文/巫忠興

  2006年6月2日,「中華民國多發性硬化症協會」吳登良理事長偕同夫人、女兒珍玓(病友,也是協會理事)連同我,一起造訪位於台中縣霧峰鄉的「忠三護理之家」,獲得院長林忠三醫師與夫人及公子林子傑先生的熱情招待。

  忠三護理之家環境優美、設備完善、並有專業醫師及護理人員進駐照護。林醫師曾考察澳洲當地的多發性硬化症專屬護理之家,公子亦為病友,對「多發性硬化症」有深入的了解。本次造訪相談甚歡,雙方決定合作,朝成立專屬「多發性硬化症協會中途照護之家」努立。

地理位置

  位於台中縣霧峰鄉大台中山莊,毗鄰霧峰高爾夫球場,在綠林青山中陽光充足,與藍天白雲相擁抱,全新華美健築,全棟冷暖氣設備,設有保健指導,復健器材設施完備。

院內設施

困境與挑戰

文/巫忠興

  罕見疾病大部分的主要成因是基因發生缺陷,而基因缺陷大部分是來自遺傳,但也有部分是突變而來。然而「多發性硬化症」(簡稱MS)雖已被發現達200多年,但以現在的醫學科技還無法找到確實的致病原因。

  也就是因為不明的原因,此病無法進行篩檢,也無法預防,而且多好發於20~40歲的青年黃金時期,就業、就醫、就養的問題接踵而至。

一段捍衛身障兒受教權的血淚史

文/鄭淑媛

  9年前(1998年),我生下了第二胎,是一個女兒,大家都紛紛的給我祝福,而我也滿懷喜悅的接受,因為老大是兒子、老二是女兒,在一般人的眼中是100分的,理所當然的,不會有再生一個孩子的壓力。怎知100分的幸福下,才是我人生最大的轉折點。

  小妹4個月大時還不會翻身,婆婆認為孩子可能「大雞晚啼」,安撫我不要太過緊張。之後在台北榮總注射疫苗並做健康檢查時,醫生覺得小妹頭圍及整體發展曲線落後同齡孩子太多,覺得有異,並幫我安排了染色體配對、基因檢查、核磁共振、生長激素等一連串的檢查、報告結果正常,查不出任何原因,於是建議我去掛復健科。

  小妹6個月大時,我帶去復健科門診,當時我掛的是北榮最有名的醫生,在國內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醫,光等候看診的時間就得花上一、二小時。好不容易輪到我進入診間,醫生只看了一下病歷便對我說了一句話:「抱歉我幫不上忙,妳的孩子我沒法子開藥給她吃。她有可能只是發展遲緩,也有可能一輩子都需要復健。妳去櫃台登記,安排復健時間。」就這樣,我被請出了診間。

不讓孩子當特教中輟生

文/江麗真

  我的小兒子是多重障礙的孩子,現就讀國小特教班。6歲之前雖然辛苦,但透過早期療育和復健,在職能老師的訓練下學會走路。生活自理也持續不斷的訓練,大號能在家裡廁所完成,只是小便較難訓練,因為和喝水多少有關。孩子沒有語言能力,也不會表達,只能靠別人幫忙,帶他上廁所、下指令才能完成,不然就尿在褲子上。

  沒想到就讀國小特教班後,是我惡夢的開始。孩子的學前教育是在仁武特殊學校完成的,本來以為能在那裡一路讀上去直到高職,這樣就不必為讀那所學校而煩惱了。但人算不如天算,因為經費有限、不能增班,高雄縣政府叫我們回歸普通學校特教班,所以就選擇高雄縣岡山地區資源最好的XX國小特教班。想不到班上特教老師竟不訓練小朋友如廁,我也不敢怪老師。誰叫自己生的孩子如此笨?

  一度想讓孩子當個特教中輟生,但不忍剝奪他和人群相處的機會,也為了讓他脫離包尿褲的日子,就轉學到住家附近的小學,就此展開求人不如求己、定時往返學校進行如廁訓練的日子。也曾小聲的提醒老師,生活自理不是特教中應該要教的嗎?老師的回答是:「我曾帶他去上廁所,但他不尿有什麼辦法?」根據瞭解,老師只是用口頭提醒,並沒有在旁邊親自下指令教導,孩子當然就不會尿尿。

「尊重」便是最大的幫助

文/李彩菱

  面對身心障礙的朋友,無論是外表上的殘缺亦或是內心的傷害,對一般人而言,會以「害怕」的眼光去看待是無可厚非的。害怕,是因為擔心不曉得如何與「障友」們相處,深怕一個眼神、一句無心之話,都會被解讀成傷害。而在接觸特教領域之後,才發現,其實報以平常心對待,就是對障友們最大的鼓勵了。

  或許對大多數人而言,要接受「身障」一詞仍是很大的障礙,尤其是家有身障兒童時,家長內心的煎熬更是難以承受的。家長的信心是孩子們依靠的力量,而在服務障友的過程中,我們看到了許多家長無私付出的「愛」,幫助這群折翼天使重新找到笑容、看見陽光。家長們的堅持其實也是給我們打了一劑強心針,也讓更多人認同並願意接納。

  有時總會想,自己的努力是否真能符合障友們的需求?又該如何化阻力為助力?而在障友眼中,我想我看到了「答案」,對他們而言,「尊重」便是最大的幫助。沒有人希望被他人以異樣的眼光看待。或許外表上的缺憾是無法彌補的,但是我們都共同擁有的便是「生命」,這是誰也無法拒絕的。我們該學習的是「跨越障礙的距離,尊重每一個生命」!這也是「小太陽身心障礙者家長協進會」所要努力的目標。

身障兒也想快樂生活

文/鄭淑媛

  在這個天使降臨我的家庭以前,我從來沒去思考過,原來懷孕或生產的過程稍有差池,會讓孩子終生需要仰賴他人的協助,也從沒想過擁有身障兒的家庭是多麼的需要支持、認同、協助與尊重。

  因為老天賜與我這樣的一個寶貝,讓我花了9年以及未來一生的日子,要我去認識、照顧、體會家有身障兒家庭所須面對的問題,無論是夫妻、手足亦或社會認同等。

  對我來說,籌組「高雄縣小太陽身心障礙家長協進會」,其實不是我原先人生規劃的一部分。或許是上天給我服務這群弱勢身障者的機會,老天爺選中我來奔走、來發起,在一群身障家長及愛心人士的協助下,以關心身障兒為職志的「小太陽協會」,居然真的籌備起來了!

  我們相信人生而平等,憲法保障人民的權益並不會因肢體、精神是否殘缺而出現差異。秉持著此一理念,身心障礙者及其家屬有權利享有憲法保障的一切權益,也應被社會大眾合理對待及尊重。

  目前,政府、社會及媒體對於身心障礙者的了解太少,社會大眾對身心障礙者往往存在著片面而刻板的印象,不是認為身障者勢必貧困,就是誤以為身障者因為肢體殘障因而一定很會讀書。真正能夠正確認識身心障礙者的人或機構,實在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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