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格

庭萱的假漢堡

文/林旭昌

  帶庭萱(唐氏兒)回(台中縣梧棲鎮「綠太陽托兒所」)已快兩個月,萱的自理能力大有進步,進到教室後能自動做完該做的事,上廁所、喝開水、餐前洗手等瑣事已不大需要我叮嚀,看著萱的進步我也很高興,只是常規上還要努力。心急的萱最討厭等待,所有需要「等」的事情她一律快速解決,「插隊」是萱常上演的小聰明,無奈我技高一籌,大多在其行動前便被我制止。

只剩塗上嘴唇,我就完成了。

  這天小朋友排隊準備盛點心,依規定每位小朋友只能拿兩塊小麵包,為了更快享用,萱又趁小朋友不注意的時候偷溜進前排隊伍,還拿了三塊麵包放在碗裡,可想而知,免不了又是小朋友的舉發,這下人證物證俱在,萱只好認罪並重新排隊。

昀儒會走路了!

文/鄭宗訓

自由落體

  球池一向是昀儒(肢體障礙兒)的最愛,每次一到球池玩,都掩不住他的興奮及喜悅,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情……

多好聽的故事,讓昀儒我(左方坐沙發椅者)都著迷了。

  這一天,他一樣坐在遊戲架上和小朋友玩丟球的遊戲,小朋友會拿球給他,跟他玩互丟的遊戲。由於他的肢體穩定度尚不足,一旦坐不穩便會往後傾倒,平日我都會提醒他我要離開他背後了,請他要自己坐好,否則掉下去撞到可是會很痛的喔!而我認為平時都不會亂動的他,這一天,就在我離開他身後去撿球要和他互丟時,他竟從遊戲架上掉下去,幸好底下有著一大層厚厚的地墊,保護他的安全,讓他不致於受到傷害。當天,昀儒、我和小朋友都著實嚇了一大跳。

暴躁的小金剛

文/李瑞珍、黃君蕙

  第一次到新環境,原本是非常興奮的,但或許是待在教室的時間太長,阿剛(多重障礙兒)開始顯得焦躁。記得「信望愛智能發展中心」老師曾告知,當阿剛有情緒時,可帶離當下情境予以轉移。故當察覺他的焦躁後,立即將他帶離教室,以走樓梯方式來舒緩及轉移他的情緒。樓梯的佈置非常吸引阿剛,我們上上下下來回走了半個小時,阿剛才肯再度進教室。孩子們對於阿剛的「暴躁情緒」都覺得不可思議,就像「喝水」是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但若這時阿剛的情緒一來,就會只見他喝水的「小黃杯」就被丟了出去,而我們會立即要求:「撿回來!」阿剛剛開始會極度不願意,但在溫柔的堅持下,慢慢地能配合且重新將杯子裡的水喝完,不致影響到教室秩序。

阿剛,來,讓我看看手掌中有什麼東西?

家有亞斯伯格症國中生

文/林秀美

  曾經,我也是資優班的學生,求學之路一路順暢。直至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才瞭解學習障礙的困難與苦楚。

  我曾埋怨孩子帶給我不堪及恥辱,因我和我的先生均受高等教育,怎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拒學且科科紅字?

「亞斯伯格症和高功能自閉症南部家長會」的三位要角,許鈺玲會長(左前)、林秀美副會長(右前)、王靜雅副會長(後)。

一位亞斯伯格醫師的成長心路歷程

整理/李老師

  大家好,我(L 醫師)以前當過地下電台的名嘴,這次演講是聽講者是最多的一次。很榮幸能有這機會和大家談一下我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

人格特質

2007年1月7日舉行的研習課程「回首來時路:一位亞斯伯格醫師成長心路歷程」,會場擠滿了家長聽眾。

讓大孩子走入陽光——亞斯伯格症大學組家長經驗分享

文/張簡秀月

我兒是亞斯伯格症患者

  我的孩子小威國中畢業,參加第一次基本學測,可以說是他人生第一次接受最嚴厲的考驗。雖然他平日成績並不怎樣,仍一心嚮往著高雄高中,成績公佈,連前Χ高中都登記不上,自感深受挫折、沮喪,情緒大壞,一直抗拒去學校自習準備第二次學測。到後來,老師也不讓他去教室以免干擾別人。

  有一天晚上,他很激動、哭泣的告訴我:「我也不願這樣呀!可是有些動作、有些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這麼說?我就是沒有辦法控制。」我覺得事態嚴重,既然不能控制自己,那就該看醫生了,他也同意。

踏上戀愛的旅途~「亞斯伯格症家庭喘息遊憩夏令營」之感想

文/許鈺玲

  籌辦這一次2006年7月28~31日「亞斯伯格症家庭喘息遊憩夏令營」活動,對我來說是一次很重要的學習經驗,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面對。能夠成功的完成這項活動,這當中聚合了很多的條件,歸功於「中華民國自閉症基金會」、「中華民國發展遲緩兒童早期療育協會」與兩會的家長聯誼會成員、老師及一些工作人員,大家攜手合作才能順利完成。

兩團體家長在美麗的肯納園民宿舉行座談會。

很開心、很幸福

文/方志等

2006年11月19日「仁草咖啡風行館」開幕,來賓及工作人員歡喜合影。左三為林正修醫師,右二為儲虹芸護理長。

  我是方志,目前在新竹市「修德康復之家」附設的「仁草咖啡風行館」擔任煮咖啡的工作。從剛學習到現在,我對煮咖啡非常有興趣。每天只要有人說我煮的咖啡好喝,我就會很高興。每週六、日咖啡坊營業時,我可以煮咖啡給客人喝,大家都覺得我很有架勢,讓我更有自信了。我以前也曾到廚房學習,擔任煮菜的工作,一路學習下來,我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就沒有繼續學習了。我在這裡的生活,每天可以幫助病友、幫助打菜,每天面對大家就像家人一樣,大家也對我很好。

惠玲的話

  我是惠玲,「修德康復之家」讓我有溫馨的感覺。這裡有和藹的護士,工作人員都很慈祥也很好相處。剛來康復之家時,我常常想念我的兩個寶貝女兒,不知道她們好不好。經過了一段時間,社工人員給我一些方向去找,真沒想到,我找到了。如今孩子們跟爸爸一起住,我總算放下一塊心裡的大石頭。

安心——精神病友家屬的期待

文/李先生

  從小生長在眷村日子,雖稱不上富裕,但有個感情很好的兄長和姊姊,以及兒時的鄰居玩伴,所以記憶中的童年是多采多姿的:橡皮圈、跳房子、偷採水果……。升上國中後,課業開始加重,尤其是大我3歲的哥哥。由於父親是退伍老榮民,所以望子成龍、光耀門楣的心態特別重,而這重擔自然就落在聰明、反應快的哥哥身上。

  高中聯考放榜,哥哥考上竹東高中及台北工專,但父親不滿意,認為可以考得更好,於是哥哥就成了「國四英雄班」,而那一年哥哥的日子可真是昏天暗地,儼然是聯考制度下的犧牲者。

  古代孟母三遷給父親立了好榜樣,因哥哥考上台北復興高中,於是全家從新竹搬到北投,開始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生活。而童年的遊戲情景也開始在記憶中塵封,取而代之的是永遠挨不完的鞭子和一堆看不完的書。而現在回想起那段日子,真是「慘不忍睹」,而哥哥高中三年也一路的插班考,從復中、板中、到師大附中畢業,家也就這樣搬了三次。而我和哥哥的感情,也在這三年的戰火下,變得更深更濃。直到我國中畢業,投考軍校,而哥哥也在父親的安排下考取「台北醫學院」,兄弟倆也就南北分隔。

樂與精障朋友相伴終生

文/儲虹芸

  我成長在花蓮的一個純樸小鎮——玉里,相信對很多人來說並不陌生,因為玉里是全台收治精神病患的「大本營」(署立玉里醫院、玉里榮民醫院),事實上整個玉里鎮的經濟可說是靠精神病友來支撐的,因為鎮上約有三分之一的人在醫院上班,此外每天上下午各有一批病患由工作人員帶到鎮上的市場或商家消費,這些病友都是鎮民的衣食父母,鎮民也都很習慣和他們相處。

奇夢子手工香皂坊的產品。

  我的父母和親友都在醫院服務,從小在院區裡進進出出的,當然有很多和病友接觸的機會;長大後走上護理的路,也回到家鄉服務,最後還嫁給精神科醫師,所以我常開玩笑說,我是台灣三十年來精神病患照顧進步的見證人。也許是自己的成長環境比較特殊,我對精神病友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害怕,除了把病房當自己家廚房一樣熟悉之外,在鎮上也常看到病友,媽媽還常帶在院區裡幫忙的老病友回家吃飯,和病友的相處都十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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