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格

是誰蒙蔽了我的學權

作者: 
掌謙

1110教育平權遊行照片
我是就讀市北教大史地系的全盲生掌謙,感謝殘盟發起教育平權的抗議活動,並讓我分享自己在求學過程中遭遇的困境,希望大家一同為視障生的學權把關。

一、無法事先取得教授的課程教材:由於我是盲生,無法透過視力閱讀一般資料,需提前在寒暑假交由視障團體作成點字檔案或觸摸式圖冊,以便開學後使用。當我向某幾位史地系的教授索取課程教材,他們都勉勵我把握當下,將上學期的課業顧好,不要為下學期的課業憂慮,以免一事無成。開學後,我在沒有學習資源的情況下上課,進度難以跟上一般生,時常覺得很挫折。

不對的教育歧視

作者: 
潘于岡

潘爸照片
我的女兒,也是我的生命老師,讓我重新思考生命、學習堅持、與正視社會正義。

聽障生的求學歷程(上)

作者: 
歐陽磊


我求學的過程,大多與書本為伍,少有與同學的回憶。

三兩個人的場合中我通常很活躍,到群體裡卻安靜了。我高中時,總是獨自到專科教室、操場、福利社,同學對我的印象就是「獨行俠」。其實獨行俠也有不少人,但我之所以為獨行俠的原因,不是我生性孤僻、懶得客套或喜歡獨立。而是當嘴巴的聲音變多,我對談話風向就會失去掌控。

你一言我一語,穿來插去的熱切討論,眾多人聲夾雜笑聲,氣氛很愉悅,對以前的我卻像一場夢魘。
有人不明白,聽不到只是比較不方便。怎麼會是夢魘呢?一開始可以先說好、先溝通好的事情,為什麼不在一開始說好就好了呢?

他們的說詞大概就是:

你可以先跟老師說清楚你的狀況,坐在最前面,或者請同學幫忙。
你可以在聽不懂的時候立刻請對方重複一次,或者用筆寫下來。
你可以要求同學寫一下書面意見或大綱,討論時你就知道大概在講什麼。
這樣問題就解決了。

我很感謝他們想幫忙的熱心,不過他們可能不太明白:這麼好解決的問題,不會只有一次而已。

廢弛職務成災的罪行

作者: 
人本教育基金會


南部某特教學校學生總人數僅三百餘人, 99年10月人本基金會受理該校性侵害事件申訴僅6案,至100年7月已通報128件。監察院於今年7月及8月中旬,分別對教育部中部辦公室和學校,以及違法失職之行政人員提出彈劾及糾正,並指出該校自93年起至101年1月疑似性侵害及性騷擾事件共164件,其中157件屬於校園事件。164件疑似性侵害及性騷擾事件中,共有44件未調查未處理,68件經調查認定成立,被害人約有92人,加害人約有90位,相關人等在管理及追蹤輔導上均有重大違失。

一個八年來有90多位學生被性侵害、性騷擾的學校,歷年的校長只被記申誡或記過,而被彈劾的公務員仍穩坐高位!我們的大聲怒吼撼動不了他們的位置,也撼動不了他們的心。學校在國賠協調會上大方宣示「你們想的是孩子,我們關心的是公務員!」但,是誰給予他們如此大的力量去捍衛他們不認錯?

到底是誰的雙手把學校變成煉獄?

依據監察院文件顯示,教育部及學校的違法及疏失嚴重:

學校相關人員未依法建立安全校園空間,致校園、宿舍、廁所等地不斷發生性侵害、性騷擾事件,應檢核校園環境是否安全、監督建立安全校園之相關人員皆有違法失職。

學校是叢林,還是煉獄?

作者: 
人本教育基金會

記者會照片
壹、學校成了煉獄,並且是現在進行式!

某特殊學校在這兩年,爆發了多起校園生對生性侵害或性騷擾事件,本來「爆發」是個調整體質的機會,但是學校所有的動作都是在外界逼迫下進行,已經失去自我檢討與調整的功能,沒有主動要求外界提供資源以改變現況,進展十分有限。

他們怎麼說得出口?

作者: 
張萍


我們追蹤、處理南部特教學校性侵事件已經快要兩年了。假使將七年前那個個案算進來,當然,是七年了。當時的那個所謂「個案」,其實也已呈現了整個系統的問題。女學生被男學生性侵了,校長竟然叫他們乾脆結婚?女學生寫紙條、寫聯絡簿向老師求救,老師卻置之不理,還公然說不知道、沒看到。那個時候我們陪家長打國賠官司,生對生性侵害,要能打成國賠,得突破很多關卡,最主要的是:要對「教育的責任」有所認識。

一審敗訴,但媽媽堅持上訴,她說:「給我再多錢都無法彌補孩子所受到的傷害,我打官司是希望教育部要重視特教學生!」終於,二審法院在去年初宣判了有史以來第一件,生對生性侵害而學校要賠償的案例!

這個判例言明了「小孩受侵,學校有責」。只是接滾而來的這麼多「個案」,著實讓人心驚。

我們在2011年9月21日開記者會揭發南部特教學校128件性侵、性騷案,校長馬上在電視回應:人本渲染,只有71件。真是看得啼笑皆非。128,71,都在說,這不是個案問題,不是小孩自己的問題,而是整個環境,整個體制有問題。到今年(2012)監察院彈劾報告出來,說是164件,加害人、被害人各約90名,其中87件未依法通報。唉,我們很難高興這數字,即使它證明了我們沒有渲染。

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而已

作者: 
小樹媽媽


當初要不是那個性平調查小組的老師很專業,透過玩偶還有動作,跟小樹互動,一問,小樹就全部說出來。不然,我們還真的無法相信孩子,才剛到國中念書就發生這種事。後來,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又再度發生,我們覺得這就是學校管理上的疏失。校長還親自來家裡拜訪再三保證不會再發生,我跟爸爸兩個人討論,想說國立特殊學校在教學上還是比較專業,對小樹的學習幫助大,小樹如果好好讀書,以後可以有獨立生活的能力。宿舍發生的事就算了吧。我們在討論的時候,剛好被小樹的姊姊聽到,她站出來跟我們說這樣不好,以後還是有別的小孩會去唸這所學校啊,我們應該要站出來,把這件事說清楚要學校徹底解決,不要讓其他小孩像小樹一樣受傷害。我們聽一聽,覺得女兒說的很有道理。我們不能只顧我們的小孩。那時候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求助無門,還好有人本幫忙,跟我們說明很多事,也教我們可以怎麼辦。

經過這件事,我們也才知道小孩到了青春期,有性跟情感需求的發展,也多虧人本帶書、帶資料,教我們怎麼跟孩子談。以前根本就沒有人教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跟孩子開口。這件事也給我們一次經驗。給我再多的錢我都不願意孩子受傷害,提國賠,是希望學校、教育部還有整個國家能好好面對這件事,要顧好我們的小孩,重視特教環境。

我們就是要給孩子希望啊!

作者: 
阿傑媽媽


我這兩個孩子感情很好,很少吵架,常常一起做事。上次,陽台的燈壞了,阿傑拿著工具箱帶著弟弟在狹小又悶熱的陽台忙了一個下午,居然把水電師傅不會修的電燈給修好了。當初想說那是國立的特殊學校,有專業的老師,對孩子學習比較好,才讓兩兄弟離家去唸,只要是對孩子有幫助的,我們都願意去嘗試。

結果,先是弟弟遇到會罵人、打人,讓人怕到不敢上學的老師;後來又是阿傑在學校發生那種事情。一開始學校什麼都不說,只說阿傑欺負學弟,又說對方家長很生氣,要求阿傑一定要轉學,不然就要追究他的行為責任。等到陪阿傑參與性平調查時,我聽到孩子親口說出在學校、還有宿舍發生的事,聽到他說他傷害了別人,而且竟然他小時候也被其他學長侵害,我實在心好痛。我好後悔當初把孩子送到這所學校。我本來很信任這學校,可是在孩子發生事情的時候,居然沒有人協助孩子,沒有好好照顧這些孩子,讓孩子彼此傷害。我真的很驚訝又覺得對不起小孩。學校早就知道很多孩子經常在學校出事,可是他們很消極,既不處理也不向我們家長說實話,都覺得那是小孩在玩啦。特教的孩子不是更需要愛和耐心嗎?怎麼學校是這樣。

給我力量,我才能面對

作者: 
廖慧嫺


因為住家附近沒有合適的特教資源,曉玉國小時,跨縣市來到這所國立特殊學校就讀並住宿。從小四開始,曉玉就持續受到同校學生的騷擾與侵害。甚至有次被侵害時,現場有學校人員在,但是卻不理會其他目擊同學的求救,沒有伸出援手。

幫助一個孩子等於幫助一個家庭

作者: 
第一社會福利基金會

植物圖
第一成立的故事

民國六十九年,「第一」剛創立時,台灣的大學還沒有特殊教育系,三位從國外學習特教的女士看到國內的中重度障礙的孩子不但沒有受教的場所,就連法定受教權也沒有,憑著一股熱忱開始招兵買馬,籌措了六十萬元,租下一個六十坪的地下室,加上一台中古娃娃車,招收十五位中重度障礙的學生,就這樣開始「第一」的運作,成為台灣第一個由專業人士成立服務心智障礙者的社福組織。

為了有一個可以長期固定訓練孩子的場所,「第一」於民國72年貸款買下位於台北市的一棟小樓,即將遷入之際,卻遭當地居民強烈抗議,在當時封閉傳統的台灣社會造成莫大轟動,最後全體家長聯名上書總統蔣經國,捍衛身心障礙孩子在社區中受教育的權利,並在各方人士的協助和警察進駐站崗一個月,抗爭才落幕。

「第一」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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