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面族
有線電視 Discovery 頻道一向獲得許多喜愛大自然朋友的青睞。現在,他們將「動物星球」系列節目獨立成為一個頻道,內容包含野生動物的生活史、野生動物與流浪貓狗的救援、寵物的醫治等。有時,你也可以看到貓狗大使到醫院、療養院探望幼童、老人及病人,也會看到英國利用馬匹協助身心障礙孩童進行復健的精彩報導。
在幾個世紀前,人類就已經知道動物可以讓人愉悅。比利時早在8世紀時就藉由動物進行醫療。18世紀時,在英國的精神病療養院中,患者可以照料花園的植物及擁有小動物。如今歐美國家有一種新的意識,認為動物之於人,不僅是提供人類肉品的關係,或有減輕壓力與陪伴人的功能,牠們並且具有協助及復原人體的效用。這種想法已形成一種世界性的新觀念及運動。透過電視節目,你或許也知道,國外推廣海豚、馬及貓狗等動物輔助治療已有數十年的歷史了。
反觀台灣,流浪狗四下可見,也常因各級環保單位的不人道撲殺舉動,而引來其他國家關心動物福利的團體的嚴厲批判。然而,流浪狗是否也可訓練成為撫慰病人心靈的好夥伴呢?
愛狗成癡的陳秀宜,從小在美國長大,當她就讀高中時曾到養老院擔任義工,親眼目睹社會團體帶著貓、狗來探訪老人時,那群失憶的老人在與動物互動的過程中,重拾活力並開啟塵封已久的記憶。而且一段時日後,老人的身心都有顯著的進步。這正是國外推展的動物輔助治療。
回台結婚後,在醫生老公的鼓勵下,陳秀宜開始一手策畫推動台灣的「狗醫生」團隊。她不但賣力蒐尋資料,更返美研習相關課程,只因美國動物輔助治療的課程相當專業而完整。她於2001年9月成立了「台灣動物輔助活動及治療協會」,訓練流浪狗,大力推動「台灣狗醫生」活動,建立動物輔助治療的觀念與規範。現今,「台灣狗醫師」在國科會的二年研究計畫中證明,動物輔助治療在老人與兒童身心靈上有顯著的成效。可惜,許多醫療院所仍無法接納「狗醫生探訪病人」的活動,然而前景相當值得期待。
談到馬術治療,到目前為止,全世界已有24個國家在推展這樣的活動。一般而言,它對身心障礙者的治療效益相當明顯。舉腦性麻痹患者為例,馬術治療可以改善姿態、平衡以及協調性,降低痙攣,增加關節活動度以及肌力,也可矯正行走的步態。再者,讓身心障礙者尤其是小朋友接觸到人以外的生物,藉由與馬的互動及照顧馬等活動中,獲得自我的肯定與自尊。
在台灣,要推動如此昂貴的治療,更顯得萬般艱難。由於本地不產馬,須仰賴進口,一匹馬至少索價30萬甚至上百萬元;台灣的土地狹小,要找一塊合適的地方從事馬術治療十分困難;而騎馬、懂馬的物理治療師、工作人員及義工更是難求。然而,一位有心的田徑教練王挽華,在偶然間接觸到馬術治療後,利用了三年的時間到各國取經,終於在1998年成立了「中華民國傷健策騎協會」,正式開始在台灣推動馬術治療。
至於海豚輔助治療,台灣的水族館屈指可數,硬體設備並不適用,僅有某家業者做過粗淺的嘗試,但卻引來眾多身心障礙兒家長的超高期待,讓他們產生極大的困擾。因此,台灣的「與海豚嬉戲兼療育之夢」顯然遙不可及。
本期(27期)DIN電子報,感謝旅居德國的精神科護理師,亦從事動物治療法研究的劉威良小姐,「台灣動物輔助活動及治療協會」、「中華民國傷健策騎協會」,以及「伊甸社會福利基金會」的協助供稿。在這些可愛又可敬的個人或團體的推動下,台灣「動物輔助治療」這塊新生的處女園地,將會綻放繁盛的花朵,造福更多的身心障礙者。
文/陳淑真
我想我是一個非常幸運的人。我出生在一個純樸的鄉間,出生後不久即趕上小兒麻痺熱潮,所幸我有一對非常照顧我的父母,他們為了我四處借貸、求醫,為了讓我與別的小朋友有「一樣」的童年,不斷的、不斷的灌輸我「不怕輸、只怕努力不夠」、「別人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甚至於更好」的觀念。小小的心靈只知道,如果能好好的聽父母的話,如果能好好的讀書,一定能減輕父母的負擔。
童年到求學階段一直很平順,因為家境不佳,高中念的是夜間部商校,白天打工,晚上讀書,但能減輕家裡負擔而又能求學,並將所學應用在實際中,日子雖然過得非當辛苦,但也覺得值得。高中畢業後因有感於所學的不夠,重新報考了夜二專電腦資料處理科系,學得了日後賴以為生的電腦專業知識。現在在一家專業的傳播公司擔任電腦美工設計及DVD編輯的工作,深得老板信賴及同事照顧,以為從此應與其他人一樣就這樣過一生。
要承認或接受自己的缺陷是一件非常難的事,尤其是我有著凡事好強、不願服輸的個性。四年前的5月——這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因為帶媽媽到振興醫院看眼科,無意之中看到復健科的水療,抱著試試看的心理,郤從此與水療結下了非常深的關係。第一次穿泳衣、第一次下水學游泳、第一次在治療師面前毫無芥蒂的剖析自己的缺陷,都要投入極大的勇氣。從來沒有接觸到游泳,要將頭埋入水中、要在水中如何學會自救,而又要學會游泳,這當中當然經過了無數次的自我掙扎。現在的我已能優游自在的在水中……。
現在我學會拿枴杖,因為它也可以保護我的殘肢,減緩它的惡化;學會了開車,因為它會帶我走更遠的路;學會了自在的與其他殘障朋友相處,甚至於幫助他們;學會了游泳,參加了運動會,同時拿了運動獎牌,你能想像一個在體育課或各類校外活動時只能顧教室的人,在接受獎牌掛身時的興奮與成就感嗎﹖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接觸到馬術,這是我的另一項自我的挑戰。正常人騎馬已經不容易,何況是雙腳不良於行,要如何在馬背上求平衡及克服心理的障礙﹖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在不平衡中求得平衡,一次又一次的在不熟悉的領域中尋求漸趨完美的表現。
在1999年8月1日,我榮幸能代表國家參加丹麥所舉辦的國際殘障馬術比賽。當換上白襯衫、黑外套、白手套及黑長靴時,當哨聲響起、柵欄升起時,全場一片靜肅,只聽到夥伴的路線指示聲(在比賽時允許有人以聲音引導路線)、自己的呼吸聲及馬的腳蹄聲,雖然只是短短的8分鐘不到的時間,有如時間及世界為你停頓般,在最後轉彎及行禮,在掌聲響起時,這才欣喜原來已完成比賽,這也才深深的了解到比賽的真正的意義。或許成績不夠理想,但相信這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我們相信人皆生而圓滿、平等,上天關了一道門,必會為你再開另一扇窗,只要我們肯努力,肯踏出人生這麼多的第一步,也才會知道原來外面的的世界是這麼大,便不會有「白過日子」或「白活此生」的遺憾了。
(本文由「中華民國傷健策騎協會」提供)
文/劉威良
動物可以當處方來治療人,你相信嗎?怎樣的情況下適用?有沒有副作用?
今日的醫學,幾乎所向無敵,舉凡高科技的生物科學與基因工程,都在努力的研究生命的源頭,設法找出病因與致病可能,可是卻在此時談使用簡單的動物來做醫療,似乎也太渺視科學的神聖價值。如果是這樣,那麼那些用盡畢生精力從事醫藥研究者,他們又算什麼?
我們生活在今日金錢的社會中,成為消費者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我們也要從這樣的脈絡中去尋求原因與答案。金錢控制一切,有錢的藥廠要開發新藥,才能賺錢,所以藥商會說服醫師不斷地開藥,會做很吸引人的廣告,讓你相信藥物可以治好一切。所以很自然地,我們只要身體有問題,就直接想到吃藥。但事實上,很多身心障礙的問題是藥物也克服不了的,而且與藥物無關,這時要怎麼辦?
因此許多歐洲國家,在藥物萬能的今天,仍回過頭來使用自然與原始的動物治療,來醫治或幫助病患甚至教育學童。他們發現動物與人類似卻又完全不同的特質,對人類有無限神奇的吸引力,因此利用這自然由來的動機來學習矯正與復健,也得到令人振奮的效果。
這現象反應了化學藥物是有極限的,復健活動與行為矯正需要個案自己的動機配合,動物與人的自然關係若互動得好,自然可提升個案的動機,效果就會顯見。其實藥物療法是化學性的,而動物的支持性療法是一種生物性與物理性的,這兩者並沒有衝突。只是,即使是以動物來做輔助治療或矯正行為也有其適用性,並非一般人都可接受。若個案對動物的經驗是厭惡與負向的,那麼動物對個案的影響就非常有限,甚至出現負面的影響都有可能。
另一方面,如果對動物不好,動物沒有符合牠自然的習性的生活,牠就不快樂,牠的行為也就跟人一樣,受壓力時會有異常現象,那麼牠們也可能會有害怕或不配合甚至暴力攻擊的現象,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簡單的說,要動物當我們的醫療者或醫療輔助者,先決的條件是要讓牠真正快樂,感到舒適,這樣牠的出診與療效才有可能對我們是正面的。目前台灣動物福利多不被注重,部分的人也很厭惡動物都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們在做動物治療時,更需要注意雙方的意願,因為在有一方是被強迫接受的情況下,都是無法有任何醫療上或正面的效應,反而會讓人與動物雙方增加負面影響,而容易出現無法控制的情況,對治療與被治療者都是無法彌補的傷害與虐待。因此在做動物治療的先前評估,非常重要。
如果一個人從小就沒有機會接觸到動物,通常在他的一生都會對動物感到陌生。對這種感覺我們更必須尊重,因為這是個人的成長經驗,不容忽略。在歐美社會,一般人對動物普遍都不會排斥,可是在國內,國人與動物的相處經驗非常不同,故在不喜歡動物或動物不喜歡人的互動上要更謹慎處理,避免傷害人與動物。成人不一定都要擁有動物,來讓自己感到快樂。
某些人如藥癮患者、憂鬱症病患或AIDS病患,如果在他們小時候的生活經驗中,有過與動物接觸的社會關係,才可能讓他們從與動物互動的環境中得到好處。也只有在以上的情況下,我們才能考慮到,讓動物做有目標性的輔助治療才有意義。
(本文作者來自台灣,為德國精神科護理師,亦從事動物治療法研究,目前擔任「世界關懷流浪動物聯盟」德國代表。)
文/劉威良
在近來的醫療報告中,已證實動物相伴於人,可讓人感到輕鬆,血壓降低(Tier als Therapie,動物作為治療--Sylvia Greiffenhagen,葛芬哈根著)。許多臨床實例,也陸續提到,精神科病患因動物的出現,而有出人意外的進步。因此也讓許多醫療人員,漸漸重視人與動物的關係。現今歐美醫療人員得知,動物對人最明顯有幫助的,是對兒童的語言矯正與心理障礙,動物已成為新進歐美心理醫療者的新的醫療輔助者。
許多現今的醫療報告中,報導的多是治療者的臨床個案,其中有許多的轉變是非常戲劇性的,也難以用科學性的藥物劑量與常用的心理機制來解釋。
在動物醫療中就有一例。一個僵直型的精神分裂病患,對外界完全不感興趣,不說不吃不動,像僵化的木偶一般直視著,整天維持如此的情況,讓精神科醫療人員傷透腦筋。
就在傳統醫療完全不見起色的壯況下,心理醫師開始為她尋求動物治療的可能。剛開始時,此病患對狗的反應並不大,但病患至少表達出一點點對狗的興趣,在多次帶狗到病房後,有一次,在病患挑選的狗要回狗舍被帶走時,此病患竟自己從椅子中站起,並且跟著狗的後面走。
還有一次,狗在病房時,她就跟著狗在走廊走來走去,並撫摸狗。後來心理治療師為病患訂出狗來拜訪的時間表,病患在狗來拜訪時感到特別高興,也會與別的病患談及有關狗的事。
另一個臨床實例,則是一位年輕病患,也是對來訪的狗有很好的反應,在對答時若談與狗相關的話題,答話反應比其他話題快上10倍以上,用字數量也多許多。一般他通常需要20多秒才能回答的問題,若是換成談狗的話題,他的答話反應就幾乎與常人無異。
筆者結識在蘇黎士大學任教動物學教授 Dr. Turner 杜寧博士,本身也是研究動物與人類關係的專家。身為精神科護理師的我,自然把動物與精神病患的相處與互動關係當成研究的主題。站在護理以人為中心的觀點,筆者採用訪問病患的方式,試圖瞭解動物與病人的關係。
研究中發現,有82%的人認為動物在他們不舒服的時候,有正面影響的功能。這可看出,動物對人具有正面的心理影響力。有86%的人喜歡動物。即使是重症患者中(超過六次以上的住院病患),亦有50%的人持有以上的看法。訪談中許多病人一談到動物,整個嚴謹的德國老K臉,立即化為溫煦的陽光。這是筆者初步的印象,也讓整個訪談氣氛輕鬆不少。
所有的訪問對象中,有一半的病患家中有動物,有一半沒有。但許多人即便現在不養動物,以前家中也都有養過動物的經驗,僅有12%的人家中未曾養過動物。在訪談中,有超過60%的病患覺得,動物令他們感到不孤單,超過50%的人認為動物是他們的朋友,再來是動物是他們的談話對象或玩伴。
其中有一個年輕病人甚至還說,動物的相伴所帶來的療效,比一個醫師還強得多。講到他們對動物的感覺,他們大多有太多溫馨、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感動。
動物對人的忠實、知心貼心與依賴,還有與之相處的快樂,都是讓他們甘心付出時間照顧動物的理由。有一個年約30來歲的大男人強調,他的貓有感應的能力,當他身體有病時,會主動靠過來依偎著他,與他共同度過難過的生病的日子。
有人覺得,動物貼近身邊,讓人撫摸擁抱,令他們感到無限的溫馨快樂。並且無論他們心情怎樣好或壞,動物總是在他們身邊,牠們即使不會說話,可是牠們帶給他們的溫暖與安慰,卻是無法有其他人或東西可取代的。有個病患認為,狗必須外出散步的原因,讓她沒有理由在家窩著,對她有非常有益的影響。
當然也有極少數約4%的人認為,動物讓他們在不舒適時帶來負面的影響。不過從報告中確實可看出,動物與人彼此的互動是有影響力的。也因此,在做精神科方面的治療,病患與動物的關係應是不可忽略的原因。
(本文作者來自台灣,為德國精神科護理師,亦從事動物治療法研究,目前擔任「世界關懷流浪動物聯盟」德國代表。)
文/劉威良
曾有一個女孩,她的母親過世了。她躺在床上不與任何人說話,她的父親叫許多醫師過來看她,但都幫不上忙。直到有一天,一隻貓進了她的房間,坐在她的床上,貓說:「摸摸我」,但那個女孩毫無反應,那隻貓便再說一次:「摸摸我」。女孩眼睛直直的盯著牠,那隻貓於是靠在女孩的胸部,發出喃喃低語的聲音,並且用牠的尾巴在女孩的鼻子上搔癢,女孩笑了,也摸了摸那隻貓。然後她站起來,低鬱的情緒也痊癒了。
曾有一位老人,對生命不再眷戀。他既不煮東西吃,也不再走出門外。一天,來了一條狗,對他說:「我餓了」。那個老人走進廚房,煮了稀飯給牠吃。吃完飯,狗對他說:「幫我理一理毛」。那老人拿了把梳子,梳理了牠的毛。當牠的毛梳出了光澤後,那隻狗又說了:「帶我去散步」。那個老人戴上了帽子,與牠外出去散步。那隻狗非常喜歡這樣,就這麼留在那老人的身邊,而老人也從此快樂起來。
還曾經有個人,他做過壞事,被關在監獄中。在監獄中沒有人喜歡他,因為他經常打人,也常逃跑。有一天飛來一隻鳥,停在他牢房的窗邊,唱了一首歌。那人拿了一點麵包屑給牠,牠嚐了嚐好吃的麵包,隔天又來到他的窗前。後來小鳥穿越鐵欄杆,停在他的背上,用嘴尖逗玩他的耳朵。「再來喔!鳥兒,停在我身邊」,那個人這樣說著。那隻鳥就這樣常停留在他那兒。自從那時起,那個被關在監獄的人變得和善,而且大家也都開始喜歡他了。
古老的醫療方式
這些都不是童話裡的故事,而是真實發生的事。以動物做支持性的治療,開始於美國,在實際的科學應用上已有令人驚訝的成果,也漸漸在各種不同的領域開始受到重視。
在幾個世紀前,人類其實就已經知道──「動物會讓人的心愉悅」。比利時早在8世紀時就藉由動物進行醫療。18世紀時,在英國夸克(Quaeker)所成立的精神病療養院中,患者可以照料花園的植物及擁有小動物。
200年前的修士York就曾推薦過──「禱告與動物可幫助心靈的苦悶及身體的不適」。19世紀,德國有一家癲癇中心叫「貝特」(Bethel),這所醫療中心在最初時就相信動物是一種復原的力量,也允許用狗、貓、綿羊及山羊做為醫療的輔助。這些古老的醫療方式,要不是被遺忘,就是如同貝特醫療中心一樣未被詳實記載,因此在科學的研究上似乎未具有任何價值。這樣古老的智慧其實有必要由現代的科學家重新定位。
一種新觀念「動物支持療法」
在實際的研究中發現,以動物做為醫療有非常好的效果,說是一種革命也絕對不誇張,不僅是在醫療中,更可推廣至教育,進行人格社會化的重建。如今歐美國家有一種新的意識,認為動物之於人,不僅是提供人類肉品的關係,或有減輕壓力與陪伴人的功能,牠們並且具有協助及復原人體的效用。這種想法已在全世界形成一種新觀念、一種運動。
60年代時,才剛開始有一些這類的文章在少數的報章雜誌中出現,在當時還被一些科學家訕笑。自1969年美國兒童心理學家 Boris M. Levinson 將他把動物做為輔助治療者的經驗著書後才突破了瓶頸,之後許多來自不同領域的科學家及相關健康的行業,如雨後春筍般地開始實驗及報導記載。
心理學家夫妻檔 Sam 和 Elizabeth Corson,社會學家 Erika Friedman 和醫師 Araron H. Katcher,發表動物對病人及對一般人寂寞時的復原效果,在全球的醫療界引起了相當大的震撼。「動物支持療法」成了「人與動物關係」研究中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概念。在80年代初期,Pennsylvania 獸醫大學就有大約整整40頁相關議題的介紹。
70年代末期,結合醫學、行為研究、心理學、心理治療……等英美各界人士,繼續以「人與動物關係」為主題做研究。1980年,他們共同籌組了一個以「人類/同伴動物關係」為主題的研究會議,首次選在倫敦舉行,讓許多專業及非專業的人士都為之振奮。至今,該會議的旗下組織遍及美國、英國、澳洲、法國與奧地利,甚至東歐也表示了濃厚的興趣。
動物醫生拜訪臨終的病房
香港也有以狗當「醫生」到老人院去拜訪的活動,帶給老人莫大的快樂。也曾有報導,英國的受刑人因反社會化的人格,數十次進出監獄,不知悔改。多年的監獄生活,早已讓她以監獄為家,她的社會支持系統完全中斷,許多親友早已遠離她。自從她在獄中養了一條狗以後,她開始感到自己有責任好好對待牠,必須給牠一個安全溫暖的家,使她從此有了與牠建立一個家的想法。為了能早點回到正常的環境與牠重組家庭,因此她在獄中的表現有轉好的跡象。
動物治療中的騎馬治療,對腦性痲痺及先天性肌肉萎縮的病患,有非常好的復健效果。瑞士的保險公司甚至必須給付騎馬治療法的醫療費用。目前在兒童的口吃及語言易有左右方向混淆的問題上也發現,騎馬的節律與帶動的協調,對這類問題的兒童有莫大的幫助。
動物的訪問活動,在瑞士相當普遍,不僅拜訪監獄的受刑人,甚至在精神病房或精神醫院也有直接以照顧動物做為復健治療的方式。此外,他們還會參訪心智殘障的兒童,或以動物協助自閉症或其他身心障礙的兒童,甚至也帶動物去拜訪臨終的病房,讓終年躺在病床的病患擁有動物同伴的親舔安慰。
我們經常會發現,人與動物發生互動時,牠們有我們意想不到的力量,讓我們的生命展現動物一般自然的生命力。由於對自然生命的愉悅,讓我們對自己的生命再生希望與動力。至今許多研究人員並不清楚人與動物的親密關係,為何對一些醫療或需做身心矯正的病患有如此大的助益。但許多臨床的實例,的確令人不敢對這樣的結果漠視。
人類與動物的荒謬關係
不過說來奇怪,我們一方面不斷地對動物做殘忍的毀滅,野生動物瀕臨滅絕即是活生生的實例;而另一方面,我們對動物的精神依賴卻日漸增加。這可從幾個觀察中看出:在歐美社會,在城市中生活的人允許養同伴動物;而一些貧窮的人如果無法給付家中動物的費用,可向社會局請領,只要當局認同你們家的動物是家中的生活重心,失去牠將會帶給這家人莫大的心理悲傷即可。
我們也看到,動物離我們的生活愈來愈遠。我們的孩子可能不知道蝴蝶的習性,卻會用「花蝴蝶」這樣的語言形容愛拈花惹草的女人。我們的社會,漸漸也出現了動物旅館、墳墓或紀念塔。動物的外科醫院中已進展到更換人工髖關節及移植腎臟,或為動物安裝心臟節律器的程度。
再讓我們看看經濟動物的大量飼養方式,已使得動物被虐待到不可理喻的程度。格子籠的產蛋雞,沒有一點走動的地方,一生中不可能有展翅的一天。做為一隻種母豬,生下孩子後,因為沒有足夠的飼養空間,常常必須被迫側躺、用鐵鍊固定於地面,為的是不讓她壓傷孩子,及方便隨時授乳。但另一方面,許多人會告訴你,失去一隻家中寵物的悲傷,就有如痛失祖父的心情一般。
與動物愛恨糾結的衝突
在我們現代的社會中,該如何來看待動物與我們的關係?牠是一個事物般沒生命的東西呢?還是我們生活中的同胞?我們對牠僅是利用的關係,還是不可取代的生命共同體?有時牠可以像神般的被供奉,但也見牠被如惡魔般地焚燒;利用牠時,可把牠當成自然的機器來看待,認為牠沒有靈魂,可讓我們為所欲為,在實驗室中無所不用其極地殘虐牠,再用一點博愛的麵包餵牠,只為增進人類自己也不確定的福祉。
無論大自然是否會反撲,當人掌握權力,對弱勢的動物可予取予求時,我們就不能任由自己強勢的舞爪恣意伸展,否則生活在與動物這樣愛恨糾結的衝突中,也讓我們的心永遠不能平撫。如果我們能一致看待的話,到底是要以悲憫的心,儘可能減少利用動物好呢?還是要讓牠們為我們的利益生產而任其被殘害虐待?
也許在這點的取捨上我們並沒有一個標準,但卻不可否認,在我們的生活中,不論是精神上或物質上都少不了動物。
(本文轉載自2000.4.《新觀念》雜誌138期。作者來自台灣,為德國精神科護理師,亦從事動物治療法研究,目前擔任「世界關懷流浪動物聯盟」德國代表。)
文/阮寧寧
懷著緊張又期待的心情,按下了中和兒童發展中心的門鈴。
「您好,我是來幫忙狗醫生的義工。」因生疏而緊張的我被領到辦公室,第一次見到了固定在那服務的謝阿姨和她的白色捲毛小狗Lulu,跟著和藹的謝阿姨,走進了小朋友的教室。一時之間,教室裡充滿了小朋友的尖叫和大笑聲,這群不善言語的小朋友,用生動的表情,表達了他們對Lulu的歡迎與期待。反倒是我,一個表達能力正常,平時熱愛狗狗和小朋友的成人,不知所措的愣在一旁,笨手笨腳的不知該從何幫忙起。一位有著紅噗噗小圓臉的小朋友,伸著小手招呼我坐在他的旁邊,替我解決了尷尬的危機。
他的名字叫博碩,是一位十分活潑的小朋友,毫不掩飾他對每個人的熱情,不只對Lulu,也對我這樣的一個陌生人。這樣被真心歡迎的感動,在平常是不常有的。我以為我是來幫忙他們的,沒想到被照顧的人反而是我。
短短的幾十分鐘之內,我看到了小朋友和狗狗之間真誠的互動。他們認真的聽著老師的說明,也試著控制自己興奮的情緒和動作,才不會抓痛了Lulu。而Lulu也很配合的耐心陪每個小朋友做重複的動作。少了語言的溝通,這樣溫馨的畫面更顯得和平而珍貴。我心裡原有的生疏隔閡,已慢慢瓦解,跟小朋友一樣,期待著下一次的Dr.Dog時間。
(本文轉載自「台灣狗醫生」網站)
「最是感謝爸爸,能夠不放棄我,辛苦栽培我。」騎在馬上的曉琪,露出了靦腆的笑容。王爸爸也露出欣慰的笑容,21年來的辛勞也似因著曉琪感恩的心煙消雲散。過往堅持的奮鬥與備受質疑的努力,在曉琪穩穩的馬上身影內,終於得到印證。「馬術療法,帶給了我女兒第二生命。」王爸爸堅定的開口:「我希望大眾媒體能從我女兒身上得到印證,並把馬療這樣好的復健技術在國內推廣,造福更多和我女兒有相同遭遇的腦性麻痺患者與身心障礙朋友,至少,可以讓他們少經歷些我當初的苦楚。」雖然現在苦盡甘來,但回首過去汗淚交錯的奮鬥歲月,王爸爸仍不禁搖頭嘆息。
曉琪一出生便是腦性麻痺患者,四肢癱軟,不能行動。王爸爸在各種醫院與坊間偏方中疲於奔命,卻仍然無法改善曉琪的病情。全天候的看護與醫療所需的費用,讓家中經濟崩潰,家庭也為之瓦解。離婚後王爸爸獨自帶著三個小孩,繼續為生活打拼。無奈曉琪的病情讓王爸爸分身乏顧,眼看生活已陷入困境,透過朋友好心引薦花蓮畢士大教養院,讓曉琪在那邊得到周全專業的照護。王爸爸也得以全力衝刺個人事業,穩定家中經濟。
在花蓮待到國中畢業的曉琪,在王爸爸武術表演工作穩定後,回到家中。由於肢體上的障礙,曉琪只能待在家中。由於王爸爸的工作是表演中國武術,有一次,在看過爸爸精采的演出後,曉琪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對爸爸說:「爸爸,既然你這樣厲害,為何不訓練自己的小孩,讓他們也跟你一樣棒?!能不能請爸爸將經歷教給我,讓我可以跟爸爸一樣厲害。」
王爸爸聽到這樣的話,感動萬分,望著曉琪堅定期盼的眼神,王爸爸決定,一定要讓曉琪走出自己的一片天。但究竟要怎樣作呢?王爸爸左思右想,想到多年前在電視上看到國外有關於馬術復健的影片,片中騎馬對腦性麻痺患者有卓越的療效,於是下定決心,要訓練曉琪騎馬。
由於馬術療法在台灣並不普及,所以資訊也比較欠缺。王爸爸一切從零開始,與兩個兒子,一起訓練曉琪騎馬。剛開始,曉琪一被扶上馬就摔下來,不要說騎,就連坐在馬背上都是不可能的任務。歪曲的肢體完全沒辦法在馬背上平衡,每騎每摔,幾天下來全身青紫瘀血,傷痕累累。周遭人都強烈反對繼續訓練,就連王爸爸看到這種狀況,都心疼不已,想要停止馬療復建計劃。只見曉琪忍著痛,哼都不哼一聲,堅定告訴爸爸:「沒關係,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每天三小時,曉琪靠著自己鍛鍊不懈的意志和決心,終於騎上了馬背!當曉琪第一次不需要任何人的扶持就能穩穩的坐在馬背上,王爸爸不禁喜極而泣。這是家人用多少愛和血淚換來的成就,也是曉琪步履蹣跚的人生中,第一次穩穩跨出的步伐。
此後,曉琪每日風雨無阻,一定會訓練騎馬三小時。三年下來,健康方面有了顯著的進步。原本因受限於肢體障礙,使曉琪的上半身因缺乏運動而過於肥胖,練習騎馬後,身體各部位都運動到,讓體重有明顯的改善,體型均勻了許多。另外,因為騎馬時必須要保持腰背挺直與平衡,讓曉琪原本彎曲的脊椎和骨架漸漸挺直。手眼的協調和體能也大為增進。最大的改變是,未學習騎馬之前,曉琪必須倚靠著四腳的支持架,才能勉強行動。接受馬療二年下來,曉琪已經進步到用一支手扶杖,就可連續行走2,000公尺不須休息。這都是身體上的絕大進步。王爸爸激動地說:「馬療法不但帶給曉琪新生命,也給整個家庭新的希望。」現在曉琪不但行動可以自理,甚至還參加王爸爸的演出,以實際的例子告訴大家馬療的奇蹟。
在生命有了新的轉機和希望後,曉琪有什麼樣的計劃和目標嗎?
「嗯,我要成為台灣第一個身心障礙騎士!」曉琪充滿信心的說,「爸爸說,台灣現在還沒有一個正式的身心障礙騎士,我要創先例,告訴社會大眾,身心障礙的孩子不是就沒有希望,請不要放棄自己的小孩!」王爸爸在旁邊直點頭,溫柔的神情透露著父親驕傲的喜悅。
還有什麼樣的願望呢?曉琪側著頭想一想,微紅著臉:「我還跟爸爸約定,總有一天要自己騎著馬到海邊,看海鷗。」王爸爸也笑了,父女兩人的臉上洋溢著親情相依患難與共的信任與幸福。在碧海藍天寬闊無邊的海灘上,父女倆騎著馬共同馳乘倘佯的夢想,相信已經不遠。
附註:活動長達一個月(5月3日~6月2日)的2002「超越障礙,重建伊甸園」馬博覽會,屬一場史無前例且充滿驚奇的盛會,係集合各類型特殊馬種與人馬之間的精采表演,以籌募伊甸基金會重建基金。有鑒於很多國外的特殊教育已經將「馬術治療」應用到肢體障礙(腦性麻痺)和學習遲緩的學生身上,並獲得不錯的療效,藉著騎馬休閒兼治療的活動,讓許多身心障礙者改善身體的平衡、手眼協調、伸展、感覺統合以及呼吸循環等問題,因此,伊甸基金會寓教於樂,不但讓大小朋友在馬博覽會中享受各種馬術精采演出之外,更希望能宣廣馬術療法復健的好處,造福國內更多身心障礙的朋友。
(本文由伊甸社會福利基金會提供)
文/林玉雪,Win-win的媽媽
一踏進台北市恆安老人養護中心,見到這麼多坐在輪椅的老人們,小Win和我一樣的緊張,首次和服務的老人見面,小Win更是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經過了二次在恆安的暖身,就正式加入國科會十六週的研究計劃,小Win很榮幸和張元傑爺爺成為研究小組的夥伴。張爺爺是位中風之後半身麻痺的老者,見到小Win時,他只是沈默、安靜的看著牠,當我第一次將小Win放到他的膝上,拉起他的手,教他用他尚能動作的右手撫摸小Win,小Win乖巧的臥著,讓他摸得舒服極了。此時,我也見到張爺爺嘴角的笑容。
之後遵從復健師的教導,我嘗試著請張爺爺用中風的左手撫摸小Win,他直說︰「不行了,手已經不能動了。」但我鼓勵爺爺可以用右手幫忙,當我看到張爺爺用可以行動的右手扶著中風的左手,從小Win頭上一路撫摸至尾巴,重覆再重覆,就像是一位老爺爺在自家的院子中懷抱心愛的寵物一樣。我想,這就是寵物治療的意義吧!
在後階段的研究計劃中,張爺爺和小win更熟識了,祇要小Win一出現在張爺爺的眼前,就會聽到張爺爺「Win-win呀!Win-win呀!」的呼喚聲。當小Win和其他老人們再打招呼或做活動的時候,我也見到張爺爺仍然不斷的用他的右手按摩著左手,尤其有時小Win被爺爺摸得太舒服了,回眸望望爺爺,甚至搭著爺爺親二下子。張爺爺受到這種愉悅的刺激,更是努力的希望中風的左手能有知覺,可能張爺爺也希望有一天能用二隻手擁抱Win-win吧?
國科會的研究計劃第一階段已經結束了,我和Win-win仍不時的會出勤去恆安,看看張爺爺和其他的老人,小Win也已經習慣了每個周末的出勤。「小Win,走,上班囉!」是現在Win-win最盼望聽的一句話了。
(本文轉載自「台灣狗醫生」網站)
文/洪意晴
星期六上午不到10點半,長庚醫院復健分院附設護理之家住民們早已紛紛聚集在交誼廳,儘管有些爺爺奶奶因長年病痛而時常提不起勁,但每每一到這個時候,總會看到他們臉上滿滿的期待,引頸期盼狗兒們的出現。
伴著時鐘的滴答聲,只見電梯打開之後,這群可愛又討人歡喜的狗狗們終於出現了,一瞬間整個護理之家充滿了歡樂,更是為爺爺奶奶注入滿滿的活力與生氣。牠們像熱情溫暖的天使般照亮每顆爺爺奶奶的心,用牠們輕巧的腳步輕跳到爺爺奶奶的腿上,溫馴地讓大家撫摸牠們毛絨絨的身體,搖曳著尾巴穿梭在每間病房,讓久臥在床的爺爺奶奶都開心的笑了!
有個長期憂鬱的奶奶,自從有了狗醫師的陪伴,漸漸地她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笑容,每天看著床頭上與狗醫師毛毛的合照,奶奶開始有了期待,期待毛毛再次來看她。另一位雙腳難行的奶奶,原本以輪椅代步,但最後竟然牽著狗狗走了五步之多,看到這奇蹟似的一幕,醫護人員與家屬都感動得說不出話來,然而奶奶竟忘記了自己走路的喜悅,因為對她而言,狗狗能夠陪伴在她身邊才是這一刻最令人感動的事情!
另一位爺爺,看到了自己與狗醫師嘟嘟的合照竟流下了感動的眼淚,直對我說謝謝,因為有了這張照片,讓爺爺可以回想起自己與嘟嘟相處的時光,甚至再也不覺得孤單。還有一位語言障礙的爺爺,因為說話吃力,因此已經許久不曾開口,但是當狗醫師媽媽問爺爺「下次再帶狗狗來看他好不好」時,爺爺真的開口說好,而且不斷地點頭。看著這些長期受病痛折磨的爺爺奶奶,在短短的一個早上逐漸展現笑顏,真是令人開心及欣慰。
這群熱情又善良貼心的精靈,就是狗醫師大使。或許牠們就和志工一樣,帶著神聖的使命,用笑、用熱情、用感動、用愛來治療爺爺奶奶身體上的病痛,用溫暖來撫慰爺爺奶奶的心靈。謝謝您們,天使般的狗醫師大使,護理之家永遠不會忘記您們!
(本文轉載自「台灣狗醫生」網站,作者現任長庚醫院復健分院附設護理之家社工師。)
文/台灣動物輔助活動及治療協會
有人說,傻子讓世界充滿希望。陳秀宜就常嘲笑自己是個傻子,如果沒有她的傻勁和滿腔熱血,就不會有「台灣狗醫生」的誕生。
「台灣狗醫生」是前隸屬於香港「亞洲動物基金」旗下的狗醫生(Dr. DOG)計畫的一部分,希望為所有人類忠實的朋友——狗,提升牠們的社會價值與福利。
在美國長大的陳秀宜,從小就愛狗成癡,她說自己最愛嗅狗狗的臭腳腳。目前家中有三隻狗的她,從小就在狗的陪伴中長大,深深了解狗與人之間的親密關係,也明瞭當人在情緒低落或沮喪時,狗有安撫人心的作用。
當她還是美國高中生時,曾隨校外實習到養老院擔任義工。在那裡,她親眼目睹民間團體帶著貓、狗來探訪老人時,那群失憶的老人在與動物互動的過程中,竟然重拾活力並開啟塵封已久的記憶,那份洋溢在臉上的笑和開朗令她記憶深刻。而且一段時日後,老人的身心都有顯著的進步。她說,這正是國外推展多時的動物輔助治療。
在醫生老公的鼓勵下,陳秀宜憑著滿腔熱血,開始策劃推動「台灣狗醫生」團隊。她不但翻遍國外相關的報導,蒐尋資料,更返美研習相關課程,只因美國的動物醫療課程相當的專業而完整,除了理論與實務並進,更利用錄影帶來教導學員如何建立動物醫療的各種行為標準,從嚴格的狗醫生篩選到狗狗與主人的默契培養,以及如何帶領狗狗在活動中與被輔導者互動……,甚至連狗狗的性別、年齡、體型都因患者的不同需求而有清楚的規範。陳秀宜進一步於2001年9月成立「台灣動物輔助活動及治療協會」,大力推動「台灣狗醫生」活動,建立動物輔助治療的觀念與規範。
二年來,陳秀宜運用她的專長及熱忱,徵召到許多志同道合的專家及學者,共同替動物謀福利。她不但出錢出力,更不斷的將自己所有的資源納入統合,堪稱社會公益服務的模範生。
(本文轉載自「台灣狗醫生」網站)
文/台灣動物輔助活動及治療協會
自1999年「台灣狗醫生」成立以來,已有30隻檢驗和正式掛牌的台灣狗醫生大使,每星期進行義務探訪,為國立台北護理學院附設醫院護理之家、林口長庚醫院附設兒童醫院、長庚醫院復健分院附設護理之家、馬偕紀念醫院、台北市第一兒童發展中心、中和兒童發展中心、中和崇愛發展中心、板橋愛智發展中心、內湖博愛兒童發展中心、天母聖安娜之家及台北市恆安老人養護中心等,服務有需要的人士。
目前「台灣狗醫生」在國科會的研究計劃成果中證明,動物輔助治療在老人與兒童身心靈上有顯著的治療成效。實驗結果展示老人在「生活自理」與「社會互動」治療目標的平均達成率較佳,生活自理目標上達成率為33.3%,社會互動目標上達成率為58.3%,都比無狗組的0達成率及33%更好。資料亦顯示,有狗組老人在「注視」及「移向目標物」項目上呈現持續成長趨勢,而有狗組老人在「撫摸」行為的數量上比無狗組老人為多。
在兒童部分,有狗組兒童在「肢體活動」與「社會互動」治療目標的平均達成率較佳。肢體活動上,無狗組達成率26.3%,有狗組32.7%;在社會互動方面,無狗組達成率0,有狗組31%,顯示動物的介入對兒童在「眼睛跟隨目標物」、「笑」、「表達是與非」等行為表現上較有正向影響。有狗組活動中行為發生量較活動前多,活動後也比活動中略多,而且活動前後相較,有狗組比無狗組發生量較多,且前後呈正向成長趨勢。
全亞洲首創的狗醫生計劃,曾榮獲讀者文摘「今日傑出英雄大獎」,狗醫生JoJo獲「動物星球頻道」邀請擔任台灣地區「親善大使」。國立台北護理學院附設護理之家,因狗醫生團隊定期到院訪視服務,榮獲台北市護理之家評鑑第一名,還有許多由各醫療院所所頒發的榮譽狀及感謝狀。這些榮譽使得它不單是獨特的動物輔助活動及治療計劃,更肩負起教育社會、宣揚愛護動物、尊重生命的多重任務。
(本文轉載自「台灣狗醫生」網站)
文/台灣動物輔助活動及治療協會
動物輔助活動及治療的方式,在歐美等先進國家推動已達30多年,臨床報告並已證實,對於慢性病患、精神疾患、遲緩兒及安寧病人等,皆有不同程度的慰藉效果。近十多年來,亞洲地區的香港、菲律賓、中國大陸皆已推展此研究;而屢創經濟奇蹟的台灣,則遲至1999年,在推手陳秀宜小姐的統籌、規劃、推展下,成立了「台灣狗醫生」動物輔助治療團隊。此項計畫是希望透過動物之探訪,減輕病人的痛苦及苦悶,推展對象為醫院、療養院、老人院、育幼院,弱智及傷殘的病人、老人、兒童等。「台灣狗醫生」團隊深信,此項活動對目標對象的體能及智能有所啟發及幫助。
此項計畫在美國、澳洲、歐洲等地都推行得相當成功。根據專業醫師及心理治療師的觀察及研究報告得知,「同伴動物」能使病人適當地轉移對病痛的注意力,在撫摸動物及與其對話的過程之中,能夠明顯地使患者血壓降低,緩和情緒。對某些失去生存意志的病人,甚至能夠激發其求生意志,進而對未來懷抱希望。
最近,「台灣狗醫生」在國科會的二年研究計畫中證明,動物輔助治療在老人與兒童身心靈上有顯著的治療成效。「台灣狗醫生」成立至今已二年,原始創立動機是希望解決台灣的流浪犬問題,並結合坊間愛狗人士,共組醫療團隊,進而宣揚愛護動物的理念,如今已深得各醫護單位、院所的喜愛,更接獲全國各地的邀約,希望狗大使能進行訪視。因此,「台灣狗醫生」團隊便於2001年9月16日成立了「台灣動物輔助活動及治療協會」,希望結合各界的充沛資源,透過協會組織系統的運作,讓「台灣狗醫生」的腳步擴及台灣的每一個角落,甚至研討篩選合適之動物醫生,發展動物輔助活動與動物輔助治療計畫,緊密的與各醫療系統結合。
對於該計畫有興趣的朋友,歡迎您快快加入「台灣狗醫生」團隊的行列!
台灣動物輔助活動及治療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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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台灣狗醫生」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