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N電子報第80期——小瓢蟲串連起飛(2006.10.31出刊)

【DIN放送台】身有千千結

 文/小面族

  看過瓢蟲嗎?身上帶有許多的圓點,就如同「結節性硬化症」(簡稱 TSC)患者一樣,全身器官會長結節腫瘤。小瓢蟲的圓點是外顯而可愛的,但病友們除了臉上有小皮疹,也可能伴隨智力、學習及表達障礙之外,其他則與正常人無異。只因生命中,缺少一個抑制腫瘤的功能,才會如此。就因為有相同點,2002年11月17日成立的「結節硬化症聯誼會」,便選擇以「小瓢蟲」做為他們的代表。每隻小瓢蟲身上的點點其位置及點數都不一樣。這好像患者的結節,每個結節所長的位置及數量都不同,也因此造成患病程度的不同,歷程也不一樣。

  TSC 疾病本身是因染色體異常及基因突變,造成抑制腫瘤生長的功能喪失,使全身器官節長了許多良性腫瘤,智力正常者只佔1/3,而且終生也須不斷的進出醫院追蹤,切除腫瘤,甚至摘除因腫瘤導致功能喪失的器官。

  TSC 的發生率為1/6,000,因此台灣的病友人數應該有4千人左右。而2006年1月15日由聯誼會轉型設立的「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簡稱 TTSC),目前所掌握的成員僅有126個家庭,病友約130人。國內仍有許多未知的隱形病友,以及已知但還未與 TTSC 聯絡的家庭。所以需要各界人士的協助,進一步了解 TSC,也才能體會出為生命奮鬥的大小鬥士(病友及家屬)的艱辛。

  協會的工作目標是,希望尋找到更多的病友及家庭,照顧他們,讓他們在就醫、就學、就業上能得到更多的協助。也要向社會各界宣導「結節性硬化症」這個罕見疾病,讓病友無論處於生命的那個週期,都能因大家認識它而得到最快、最好的治療及幫助。

  正如同協會現任(第一任)理事長李適煜所說:「有愛有朋友,我們何懼之有?」病友及家屬盼望有一天,病友能像小瓢蟲一樣,有著美麗的生命,充滿希望飛向自己的天空。

  本期(80期)DIN電子報感謝「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的熱情協助。

【本期專題】小瓢蟲串連起飛

生命的轉折之後

文/李慧勳

前言

  慧勳是在腎臟有異狀經診斷後,才知道患有「結節硬化症」(簡稱 TSC)的新病友。由媽媽經「罕見疾病基金會」社工伊婷轉介過來的,她的狀況以腎臟部位長了很多結節腫瘤,腦部也結節,目前只能定期回診檢查。

  當媽媽來電詢問時,感覺非常焦慮,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而來的變化,總讓人不知所措,希望她們從協會獲得了更多的資訊,解除心中的疑慮,也讓我們了解到母愛的偉大。所以「結節硬化症」不只是罕見疾病,也是一個動力,不光是慧勳,「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與家長、病友們,也共同在 TSC 中成長!

  當協會邀稿時,曾想過是否太殘忍,但如果不這樣,也許她就不會再進一步去體會目前所要面臨的問題,促使她積極成長。慧勳,謝謝妳! 

慧勳的短文

  2006年6月發現右腹有不明物體,摸起來硬硬的,而且腹部會疼痛。至林口長庚掛急診,起初看一般外科,當醫生宣布是從腎臟長出來的,當時就楞住了,不知所措。後來轉腎臟內科做了檢查,醫生告訴我,這是因為基因有缺陷產生的疾病,沒有藥可以醫治。當醫生這樣告訴我,我覺得好像被醫生遺棄了。後來只能轉掛泌尿科,同樣的,醫生也是束手無策。

  後來在舅媽的建議下,轉至國泰看腎臟內科。當我和爸媽帶著長庚給的報告,醫生看了臉色凝重,告訴我說需要住院檢查。經過一連串的檢查、會診,醫生不斷的問爸媽是否有家族病史,醫生們還是不太確定我到底是生什麼病。所以住院那九天等著醫生告知我的病情,真是一種煎熬,還好有爸媽的陪伴與支持。出院後在醫生建議下,看了內分泌遺傳科,這下總算確定我是生了什麼病,國泰醫院的黃正宏醫師很熱心,告訴我大概會發生哪一些症狀、疾病發生的原因,還介紹「罕見疾病基金會」給我認識,告訴我可以從那邊尋求協助。

  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什麼大挫折,當了解生了什麼病之後,這對我無疑是種打擊,多少個夜晚痛哭失聲,無法接受事實。我覺得我的世界都碎掉了,幾度把關心我的人從身旁推開。那時候的我情緒沮喪、食慾不振,後來慈濟的阿姨來鼓勵我:「既然這是事實,就要勇於承受,要堅強一點、勇敢一點,飯也要多吃一點,才有體力跟病魔對抗。」我才將心結打開,放鬆心情。之後,我還接觸到一本書,陳子矜寫的《生命的情書》給我的啟示很大,作者本身是二種癌症的病患,我想她都可以活著那麼樂觀,相信我也可以做得到。當然也要感謝家人、朋友的支持與陪伴,不斷的給我鼓勵,讓我覺得我並不孤單。

  生病之後,我發現我看事情的角度變了,以前在意的那些事情,現在對我都不重要了。以前我容易為小事情生氣,現在想一想其實那些都不重要了,我也漸漸喜歡觀察家人、朋友對我的關心方式,有的人就是不太表達情感,一些細微的動作與問候,都充分表達出關心,這些依然可以溫暖我的心。令我比較訝異的是,媽媽主動和「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聯絡,讓我更了解這個病,也獲得一些訊息。這跟我認識的媽媽不太一樣,她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堅強。

  雖然現在的我也許在某些時候還是會哭,但是我要學會堅強,做一個可以散發關心與快樂的人,也希望社會大眾多一些體諒與包容給罕見病患者,多幫助這些病友,讓遺憾縮小。

(作者為結節性硬化症病友。本文由「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提供,感謝該會慨允轉載。)

與結節相隨一生

文/張玉屏

  從來未曾想到自己是罕見疾病患者。小時候因為一直看神經內科治療癲癇,只聽聞媽媽說過,我幼兒時就很調皮,跌倒都是往後栽,以為在玩要,久了才發覺不對。三總李剛醫師就診斷出除了癲癇外,還患有「結節性硬化症」。在那時沒人知道這種病,也不曉得要如何醫治,而且癲癇發作會使腦部受損,所以就專心看癲癇。

  小時住眷村,鄰居互動都很好。猶記得吃飯時媽媽叫我,我通常已經在別家吃飽了。直到小三,一次跌倒造成癲癇的大發作開始,每天就只好跟著眷村大姊姊後面上學、回家,人突然變的安靜了。國中是最嚴重的時候,所以國中畢業就休息沒繼續升學,直到病情穩定開始工作後,再去夜間補校念完高中得以夙願,中間還去選修空大現已是全修生。我真的很想念書。

  1986年9月住院調整癲癇藥劑,就在要出院的那天晚上,睡夢中突然醒來,腰部很不舒服,感覺沈重得無法移動身體,我是很能忍痛的人,不得已只好叫出聲來。實習醫師來探問,以為是盲腸炎,就先給我藥吃,仍舊沒好轉、很不舒服。只記得那時已是凌晨3點多,住院醫師趕來覺得不對,為什麼血壓下降而且腰部硬硬的,懷疑是內出血。詢問我幾個問題,「不舒服部位按下去不痛,放手會痛嗎?」我說是。因為血壓在下降,人已有點昏昏欲睡。只記得當時醫師把家人都請出去,用細針做穿刺,針一出來有血,才知道是大出血,住院醫師說送急診。隱約聽到媽媽哭泣、爸爸安慰的聲音。神經內科主治醫師來時問怎麼會這樣,我只能給他一個淺笑,沒有力氣說話。當時我的眼睛已經很想閉上,醫師叫媽媽一直和我說話不能睡著,怕一睡就醒不來。至今我仍不知為何腫瘤會破裂。

  轉入泌尿科做許多檢查,例如:電腦斷層、核磁共振等,最後發現身上器官已布滿了結節增生瘤,尤其腎臟最為嚴重。檢查出來是右腎上長的腫瘤破掉才會大出血。結果是先讓它出血自行停住,像傷口自己收口,一等就2個月以上。這時沒有醫師敢為我開刀,又發現左邊腎臟也長腫瘤且把腎臟包住、萎縮了。陸續發現,原來之前做的腦部斷層,中腦部長的也是結節腫瘤,才會引起癲癇,診斷出來是小時曾聽過的「結節性硬化症(Tuberous Sclerosis Complex,簡稱TSC)」!至1995年底,榮總泌尿科林信男醫師及腎臟科劉醫師決定先切除沒有功能的左腎,1996年初則替右腎做切除腫瘤的手術。猶記得1996國曆新年是在醫院度過的。

  這是我幸運的地方。當初如果沒人敢開刀,則今天我可能在天上或者洗腎,但是時間過了20年,右腎的結節腫瘤又長大了,目前只有定時回診,看看腫瘤是否影響腎臟的功能。前不久才發現腫瘤太大把輸尿管壓彎了,引起腎水腫,所以要裝「雙J管」,使輸尿管變直。每半年得回診換管子。

  有一次覺得感冒了,呼吸時胸部有點不舒服,就去看胸腔內科。鍾醫師一眼就知道我是結節硬化症的患者,因為除了臉部的小皮疹是 TSC 患者的特徵外,其他與常人一樣不顯眼,但我已經很驚訝。結果診斷出來是氣胸(肺部有氣體),因為肺部也長滿了結節腫瘤,X光片中肺部白色點點部分就是結節。還好那次只是長在靠近氣管的地方,會自行排出,不過要每半年必須定期回診,進行肺功能檢查。

  肝臟、胰臟也長了結節,那是在腎臟回診時半年一次的超音波的檢查看到的。眼睛也有結節長在視網膜後面,兩眼都有。目前都只能定期回診檢查,還沒有藥可以醫治。

  至於身體哪裡還有結節,我不太想知道。但是回頭來想,我是在死亡邊緣被救回來的,只有心存感恩。雖然常跑醫院很累,但是習以為常,來到醫院就當是去逛街。如果在「台北醫學大學附設醫院」常會看到一個人像逛街般來來去去,那就是我!

  最近碰到幾個差不多年齡的病友,只是都是剛剛發現的,可能暫時無法接受自己的病情。現在有「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的存在,病友才知道有地方可以詢問,知道如何因應並做治療。這是協會存在的價值及目的。

  我除了幸運外,再加上天生樂觀,並不覺得自己有病。有人問過我:「妳抱怨過得到這種病嗎?」我說:「沒有。」因為我覺得我像正常人一樣,沒有任何差別,只是要常去醫院逛街而已。爸媽為了我已擔心很多年,心中感謝父母及家人朋友,因為他們都很照顧我,這樣已經很知足了。

  「即來之則安之,與其相隨。」這是我的座右銘,與您分享!  

註:寫這篇文章時,因為有點氣胸,才剛看完胸腔科。過幾天也要住院換管子。

(作者為結節性硬化症病友,現任「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執行秘書。感謝該會慨允轉載。)

一位母親的心聲──期待充足的優質特教機構

文/李雅靖

  今天,送女兒進小學特教班教室後準備離去,一位她腦性麻痺同學的母親在學校門口與我攀談,關心我擔心女兒上學的狀況。她不斷的敘述她女兒病情的嚴重性與扶養她的辛苦,目的是要我放鬆心情,因為「總有比她更悲慘的例子」、「妳女兒的狀況已經算很不錯了」。雖然,這些年已知道女兒離正常小孩的路愈來愈遠了,也學會接受上天的安排,並開始主動和關心者訴說女兒的情況,也在弱勢團體的發聲上略盡棉薄之力。

  但,我總是怕與這些跟我有類似命運的家長聊天,怕的是他們說出自己從來不敢想與不會去想的「未來小孩如何照料自己的問題」,怕的是觸動心裡對這些受身體與心靈折磨靈魂的同情,怕的是記憶起數次與政府抗爭弱勢福利時所體驗到的「弱勢團體就是得自求多福」的無力感。心裡其實還很脆弱,連訴說女兒的狀況也只敢用最表層的感情,把病名與病灶說明白而已。

  我的女兒岱芳是「結節性硬化症」患者,合併自閉症與智能發展遲緩,心臟、腦部、腎臟裡有纖維瘤。她的癲癇在我們旅美時發病,稱為點頭式癲癇(infantile spasm)。醫師當時開的藥是 ACTH((在台灣則多使用「瑟癲」)。

  因為該藥是類固醇,岱芳還因此住院檢查是否可用此藥。印象比較深刻的是,她住院的第二天一早,護士小姐送個橘子來。那時,我心裡還想「真好,美國醫院還會送病人橘子吃」,差點就把那橘子剝了。後來才知道 ACTH 要用打針的,橘子是拿來給媽媽(我)練習打針用的。從小就怕極了打針,捐血時四肢緊繃、不敢看針頭的我,就這樣替她早晚一次打了49天的 ACTH。她的癲癇屬複雜性,所有抗癲癇藥吃過一輪了,仍無法抑制腦部的放電,現在只能二種藥一起使用。

  她在美國時,也接受一對一式的早期療育服務,由物理、語言與職能治療師,每個禮拜各一次到家幫她做復健。不過,效果很有限。倒是她回台灣後,在伊甸「高雄縣鳳山早療中心」接受團體生活,透過老師的教導與模仿其他小朋友,進步很多。特殊與身障兒童的早期復健很重要,所謂6歲前是早期療育的黃金期,6歲後的治療成效不若黃金期佳。若您的特殊兒童有肢體或心理上的問題,請一定得讓他走出家庭,相信早療老師的專業能力,使他學習生活自理。

  其實,特殊兒童所面臨的教育問題一直是家長的痛。主要原因是各縣市的早期療育資源非常缺乏。有些縣市完全沒有這樣的機構。主政單位缺乏對這方面的重視,也輕忽了錯過早期療育黃金期所帶來的當下與後續的社會、教育與經濟成本,執行的是短視的弱勢團體政策。以高雄縣市為例,二行政區可算是對特殊與身障兒童照顧完善的都城,但是需要早療服務的孩童,仍遠多於早療機構所能容納的名額。一長串的等待入學名單,實在值得行政首長正視增設此等機構的必要性。

  另外,特殊與身障兒童所面臨的教育問題,又豈止於學齡前。他們上國小之後,與一般兒童一樣要面臨安親問題。一般兒童或許可以交由私立安親班代勞,特殊與身障兒童就像台中縣大雅鄉的罕見疾病(膽道閉鎖)小妹妹一樣,無安親班願意(敢)收留。家長們只能丟給老人家看管或離開職場,如此一來只是使這些家庭的經濟更形拮据,造成社會問題。但是家人的看顧對這些特殊與身障兒童而言,卻不是最妥善的安排。試想,一般主婦忙於張羅家中雜務,哪有時間與精力進行/複習兒童的復健。這些活動對病童來說,實質的幫助不大,還不如托予特殊與身障兒童專業機構加以教導。

  目前,高雄市設有特殊班級的國小雖然與私人機構合作,提供安親班服務,但受限於經費問題,能容納的名額遠低於實際需要的人數。高雄縣的課後安親原由某私立育幼中心主辦,但為人詬病、飽受批評,縣政府也始終拿不出對策與魄力促其改善。大多數的家長只能將孩童留在家中,或送伊甸基金會所新設的安親機構,但名額仍是有限。

  身為特殊與殘障兒童的家長,我們樂見口碑良好的私人機構願意熱心地提供這類病童的課後安親。我們也呼籲政府,照顧弱勢團體的政策應有遠見、周詳與接續性。

(作者為國立中山大學傳播管理研究所助理教授,「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會員。感謝該會慨允轉載。)

有愛有朋友,我們何懼之有?

文/李適煜

  從台灣罕見病類不斷發覺的過程中,「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的成立,對大多數的人而言,這一天也許只是罕見疾病的一日新聞,但對結節性硬化症(簡稱 TSC)患者來說,卻是黎明曙光的開始。

  在醫療資源不均與特殊教育制度不足的環境裡,「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凝聚所有患者力量,協助健全法令制度,配合醫學與藥物研究並提供完整充裕的資訊,這些都不是單憑個人或其他團隊力量所能完成,因為我們是真正的 TSC 團隊。

  回顧過去三年多來,TSC 聯誼會(協會前身)的會員每年不斷的快速增加,現有的資源與人力早已負荷不了,功能正逐漸降低中。所以協會的成立將可以讓專業專職的人全心投入,讓長期犧牲奉獻的志工幹部能夠兼顧公益與家庭。

  雖然成立協會的過程中波折不少,但是我們深信我們不會結束。我們有最多的人才與熱心的家屬,我們有最厚實的本錢,那就是我們自己。即使是真的結束,也只不過是回到原點,所以「有錢辦協會、沒錢辦聯誼會」。我們有對孩子的愛,再苦的日子都能捱得過,我們有各界相挺的朋友,受傷的心靈也得以撫慰,所以我們何懼之有?

  當然,能促成協會順利誕生,要感謝「罕見疾病基金會」的全力協助,動員全會上下不遺餘力,以前輩的經驗悉心帶領著這群剛學會走路的小鳥,以開闊的胸襟接納協助這些徬惶無助的弱勢病友,毫不吝惜分享資源。我們也感恩這段日子陪我們走過的各界好友與醫師,沒有你們,我們沒有勇氣面對;你們點燃著燈火,讓我們能朝著希望走。

  我們無法道盡我們感激的心,只知道本著取之於社會、用之於社會的精神,努力做好協會賦予的職責,為社會大眾分擔苦難、解決問題,為台灣的結節性硬化症患者建造一個庇護棲身之所。所以在這歷史的一刻,我們終於可以振翅飛翔,穿破籠罩的烏雲,自由的翱翔在陽光下。

(作者為結節性硬化症病友家屬,現任「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理事長。本文轉載自2006年1月15日該會成立大會特刊,感謝該會慨允轉載。)

任重道遠,一條漫長及真實的道路

文/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

  「社團法人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簡稱 TTSC )成立於2006年1月15日。猶記得當時的記者會來了大陣仗的記者,採訪病友及家屬。但在這一日的消息後,TSC似乎就被人淡忘了!

  TTSC 成立後,礙於經費問題,目前只有一位專職工作人員,是由病友擔任,其餘理監事(包含理事長)也皆由家屬們義務來共同分擔。人員雖非專業,但是對於 TSC 家庭的狀況及情緒可以很清楚地掌握。TSC 家屬也由聯繫中,得以分享以前無法表達的內心感受,因而與協會產生互信互助的良好互動。

  在2000年時,一位結節家屬虎子媽媽,透過醫療網協尋到同樣是罕見疾病「結節性硬化症」(簡稱TSC)的家屬。經由聚集的家屬們熱心的奔走及連繫後,將一個個的家庭串連起來,成立了協會的前身「結節硬化症聯誼會」,組成了TSC的大家庭。四年期間舉辦了許多活動,大家互相關懷和交換經驗,使得 TSC 家庭不再感到孤獨!

  然而聯誼已不能滿足病友及家庭的需求,因TSC家庭是由點、線、面的持續累積和遍及全省,於是轉型為協會,承襲聯誼會時的北、桃竹苗、中、南四個區,各區請一位家屬擔任區召集人,協助會務推行及進行各區聯繫。協會成立後,病友仍持續增加中,除了定期舉辦聯誼活動外,還能為 TSC 構思更實際的生命課題,亦可更有制度的接受社會大眾的關懷及協助。

  為 TSC 家庭服務即是 TTSC 最終的目的。因此2007年度協會將規劃「會員普查」計畫,包括:醫療、教育、復健、患者專長、生活照護、就業等內容,經由確實的了解,給予最適當的協助,如同在黑暗中得到燭火。接著,「當TSC遇見醫療與教育」的課程計畫將帶領家屬們了解教育與疾病治療的關係,並轉化為自己的常識,實際運用在生活中,協助孩子的學習與成長。另外,藉著「心理諮商及減壓治療」課程,希望幫助家屬甚至病友找回勇氣,能健康的面對自己及接受生命中所遇到 TSC 的問題。

  TSC 疾病的宣導亦是協會的工作重點之一,醫院、學校、公司行號甚至一般社會大眾,都是可以協助 TSC 的對象。除了可以幫助大家認識 TSC,從中也能提供或協助尋找各種資源,如:經費、醫療、特殊教育、就學、就業輔導、病友福利、身心障礙者之各項補助等,進而幫助及服務 TSC 家庭。其目的是為了讓 TSC 病友可以在良好的就學、醫療及社會認同環境下,能夠順利成長,並在有尊嚴及自由的條件下繼續維持生命。在社會上, TSC 的患者讓人有一種「看起來很正常」的感覺,但因其內在器官的結節、囊泡及腫瘤的不斷增生,卻讓TSC患者無法像「看起來很正常」那麼地自由自在,需要定期回醫院看診檢查,因此 TTSC 的成立及社會大眾的關懷,皆是延續 TSC 患者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持。

  協會成立至今,在部分公司行號、個人的捐款及「罕見疾病基金會」的補助下,已舉辦「小兒神經醫學會年會」、「北區聯誼」及「 TSC 家庭彰化民俗村二日遊」的活動。對於未來,仍有許多 TSC 的大小事等著我們去執行,路雖然艱辛,但我們還是堅持地走下去。任重道遠,一條漫長及真實的路!

(本文由「台灣結節硬化症協會」提供,感謝該會慨允轉載。)

【好書分享】

阿里疤疤──台灣最醜的男人陳明里的故事

書名: 
阿里疤疤──台灣最醜的男人陳明里的故事
作者: 
陳明里
出版社: 
健行
出版日期: 
2006 年 09 月 年 月